余朝嘉还没踏进房门,他听见这话,感到十分离谱地回头:“孟叔,都一夜没睡,你自己想散步就算了,怎么还拉别人呢?”
云琛那头已经应下:“好。”
余朝嘉:“……行,你们精力充沛。”
他打着哈欠进屋睡觉。
孟燃林在前,云琛在后,走在寺庙内的小道上,两旁为竹林,紧贴石砖道路的草地上矮小的石柱路灯竖立。
两人一前一后走了许久。
孟燃林说:“茶府,我和云琛有些私事要说,你们可以暂时屏蔽这里的感知吗?只要十五分钟。”
片刻后,茶府兄弟应道:“没问题。”
孟燃林开口道:“你刚才一直在看我的胸口,是感觉到了吗?”
云琛点头,她不知道该怎么提这件事,只说:“我很惊讶,夏丰年比我想的更厉害。”
孟燃林注意到她的称呼,他说:“你叫他夏丰年么?”
云琛低眼看向旁边的路灯:“我没见过他。”
从旁人的话语里,她知道夏丰年很爱母亲和她,可是她还是叫不出那声“爸爸”。
孟燃林也没说什么,他闲聊般道:“他的确很厉害,一出手就救了我的命。”
他按着胸口说:“当年我年少轻狂,不听他的劝,走出了他的保护范围,才往外走一点,就被鬼魅挖出了心脏。我第一次知道,原来人少掉心脏的瞬间,不会立马死去……”
现在的天要亮不亮,中年男人又说着这样的话,显得格外恐怖。
但云琛已经是个能够直面鬼魅的人,她就像一个很好的听众,平静地听着这件事。
孟燃林凝望她神情片刻,苦笑道:“你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