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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妹你不要这样。我知道是怎么回事——那次给你脱罪的时候,你费姐出面,花钱托人改了医院的伤情鉴定,不光把我的轻伤改成了轻微伤,也把你的伤情改了……原本的鉴定上还有一条:膜新鲜性破裂……但是你醒来之后,还没来得及看到这条原版的,就被销毁了。费姐交到你手上的,是第二版。所以,今天有这么一点点红,是完全正常的。何况这么多‘汗’水,本来就会冲淡的。”

温婉清整个人恢复了一些活力,柔荑环着顾莫杰的脖子,如在梦中地幽幽痴笑:“原来,你这小贼早就坏了人家的清白,那就别怪人家这辈子赖上你了。”

“为什么爱我,你知道我已经不缺女人了,你也不是贪慕富贵的人。”

“谈不上爱吧,就是觉得你这样的男人,好完美,想要被你掌控,支配。然后我什么都不用想,只要跟着直觉,走下去就好了……”

顾莫杰关了灯,一把把温婉清卷过来,让妹子俯卧躺在自己身上,什么也不做,就这么静静地躺着,湿吻,聊天,用最细腻的用心,去感受。

缠绵悱恻一番,顾莫杰算是更加摸清了对方的心。

“这孩子,小时候没了爹娘,又是被十年动乱迫害出身的家庭,所以才这般孤高冷傲,但是又内心缺爱。最后非得找个各方面都压服得了她的男人,支配着她,让她可以什么都不用去想。”

就像有些小时候缺爱的男人,喜欢找成熟得多的妇人。温婉清的情况恰恰反过来,因为从小都靠自己,自己为自己做决断,真到了终身大事的时候,反而渴望可以彻底跟着男人的感觉走。她从小的自主,是一种被迫的自主,她内心其实无比渴望逃离。

这种状态,有点像《五十度灰》里面那妹子,需要在男人的征服和支配中得到快感和安全。但是,得有足够强力、完美的男人,才有这么做的资格。《五十度灰》里的克里斯蒂安·格雷就是被塑造成一个如此完美的强悍男人。

现实世界中的顾莫杰,也是如此。

既然对方什么都不要,留着倒也无妨。

……

第二天收拾,顾莫杰难得地给妹子梳了一次头。他依稀记得,自己还从来没给陆文君梳过头。

当然,讨好妹子肯定是有所图的,因为顾莫杰需要让温婉清去做事情。

可惜,最后梳完头,他还是一言不发,只是怔怔地抚摸。

还是狠不下心,不愿意背负上一个利用女人的内疚。

“过两天再议吧,昨夜才推倒了人家,起床就谈买卖,是不是拔掉无情了一点。”对自己如此暗示,顾莫杰硬生生把事情按捺了两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