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昌侯指着侯夫人:“你这毒妇,你所犯者,天理不容,岂是七出能囊括?”
“你、你苛待府中女子,本侯的姬妾你发卖了也好,打杀了也罢,便是被本侯夸赞过的几个丫鬟,也有被你杀了的,你这样蛇蝎心肠,本侯能留你在枕旁?”文昌侯现在是拼了命要休了侯夫人,这倒不是他无情无义,而是对无辜弱女穷追不舍喊打喊杀的不是他,却要他一整个家族为侯夫人担责,他如何愿意?
此话一出,所有听到的人都脸色微变,看来这侯夫人手里的人命已经不止一条了。
云月玺倒不意外,侯夫人如果不是一年年杀人养大了胆子,又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对她下手?
倒是那云骄阳,她没想到母亲手里有那么多人命。
侯夫人却不慌不忙,区区几条贱命罢了,哪里有她身份尊贵:“侯爷的姬妾疏于伺候侯爷,我才处置了他们,至于那些丫鬟,狐媚惑主,扰得家宅不宁,我杀也就杀了。”
“那你苛待子女又如何解释?”文昌侯发了大火,他要休妻也这么难?
侯夫人皱眉:“我何曾苛待过子女,恒儿和骄阳都是我的孩子,我待他们如珠似宝。”
文昌侯反问:“那她呢?”
他指向云月玺,在心里大呼报应,这是他的报应,当初他也耳闻过那个女孩儿过得很差,明说是侯府小姐,没一次家宴上桌过,但是,文昌侯没听到她死了的消息,就这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侯夫人见又是云月玺的事儿,她狠狠地剜了云月玺一眼,道:“她又不是我亲女儿,我苛待她了?是,你们都知道她之前在侯府里过的是什么日子,但是要不是我领了她回去,她现在指不定在哪片地里刨食,她会有那些经营的本事?她占了骄阳的福气,我为我女儿出气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