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长老叹气,拍了拍云月玺的肩膀:“别太伤心,你父亲见了会难过。”
他们之前其实明里暗里劝过云月玺不要痴恋宋真君,毕竟宋真君那人在男女之事上当真拎不清,可是,云月玺始终迷恋他。
可这次,云月玺的眼里哪里有半点伤心之色,她非常冷静:“我只叹惋昆吾宗前途,宋真君虽修为高深,但诸位伯伯也见到了,在女色和宗门利益面前,他愿意为女色牺牲宗门利益。昔年我受蒙蔽,连这都看不清,如今我父亲昏迷,他是宗门内第一高手,那日为了女人要交出幽魂花,今日为了女人要替昆吾宗应下罪名,我父亲为宗门谋划一辈子,我绝不愿他的心血被糟蹋。”
长老们面面相觑:“可咱们又能如何?曾经我们也劝过,可宋真君这人,表面不盛气凌人,但是他决定之事,谁都无法更改,他修为又高,我们也什么都不能做。”
难道要他们和宋成璧内斗?
云月玺当然知道那不可能,她敛眸:“不,说句自大些的话,宋成璧偶尔能听我几句话,但是我修为太低,他只当我是美貌些的女子,若我修为强些,登上元婴,说不得他会尊重我,听上我几句劝。何况,我是宗主之女,若我修为能到出窍期,成为长老,届时我说的话便有一定分量,长老们不敢和他争锋,是怕他手段雷霆,但我不怕,他不会杀我。”
“我父亲昏迷,我也想提升自己的修为,免得再发生幽魂花被抢的事情,求诸位伯伯们帮我。”云月玺一拜,被金光长老托起,“只要各位伯伯们随口指点我几句,待我父亲醒来,必有重谢。”
长老们都被宋成璧压制久了,今夜他们也看到,宋成璧轻易便让出昆吾宗的利益,反而是云月玺识大体,步步不让。
他们都不想看到宋成璧的一言堂继续下去,纷纷答应。
“什么谢不谢的,你父亲是我师兄,你有何不懂的随便问我。”
云月玺应是,她今日不说这番话,几位长老也会答应教她,她说的原因只有一个:让他们知道,她和宋成璧理念不同,她和宋成璧只要有不合,昏迷的昆吾宗宗主就不会帮着宋成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