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国公活了大半辈子,心胸开阔,虽然不喜柳若颜,但也不会和她发火。因此,文国公抚须而笑:“不愧是自在客,好一个率性狂士,只是不知小友为何要换座?”
柳若颜换座,当然是为了在燕昭面前展示自己。
但是她冷冷勾起嘴角:“小女子天生不受拘束,同身后的诸位闺秀们毫无共同语言,深觉压抑,故要换座。”
这话一出,身后的闺秀们面色都变了几变。
千躲万躲还是躲不过被柳若颜点评?这话不就是说她们没有学识,不配和她柳若颜坐在一起?
只有云月玺暗暗摇头,她倒是知道柳若颜的确看不起其他女子,但今日倒不是刻意讥讽她们,而只是为了凸显她自己的特别。
关键是柳若颜爱出风头没错,想凸显自己也没错,次次都踩着别人算怎么一回事儿?
侯夫人恰巧也是这么想的,她位高,在这样的场合也能假作玩笑,实则批评道:“柳姑娘可真是与众不同,当初我的赏花宴,柳姑娘伴着云小姐来赏花,几次朝我前面凑,那时倒是不嫌我们这些女子压抑了柳小姐的天性,可能这就是事随时移吧。”
“噗嗤。”好几个贵女都忍不住笑起来,而且毫无掩饰。
她们都觉得侯夫人说得太对,当初那么汲汲营营地想讨好侯夫人,可不见得半点没有共同语言的样子,不过是如今草鱼翻身做龙,就不认曾经的行径了。
云月玺不愿侯夫人独自面对柳若颜,也微笑道:“昔年若颜才学不显,现在她和我们自是不同,我们也不该和若颜坐在一起,请国公海量,允了若颜的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