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颜不高兴地哼一声:“怎么之前都没说,偏偏今天就说了,一定是有人对你爹说了什么。”
“这……”云时青见瞒不下去了,方道:“是妹妹说的。”
“月玺姐姐?”柳若颜惊呼,继而心里就浮上了恨意,诚然云月玺对她是好,可是她居然不顾自己的意愿,逼自己做自己不爱做的事,她这样的行为,简直像是在裹挟她的灵魂。
柳若颜换上一副气恼又恨其不争的模样:“月玺姐姐怎么那样?她开口闭口都是规矩,怎么那么迂腐?她的院子里每个丫鬟都怕她,不像我的院子里,丫鬟全都是我朋友。时青哥,我性子直,说句不该说的话你别骂我,月玺姐姐这种无趣的性格,以后丈夫纳妾纳通房都是很正常的,没有哪个男人只爱美丽的皮囊,大家都喜欢有趣的灵魂。”
柳若颜容貌清秀,这个有趣的灵魂,自然指的是她自己。
云时青的眼中浮上惊艳,他听过太多所谓才女的诗,都是些抱怨闺中寂寞的怨语,只有若颜,跳出了女子的高度,站在合理的角度看待世间婚姻。
云时青心疼柳若颜受到的待遇,还是维护道:“月玺应该不是那个意思,毕竟,父亲还指了五个教养嬷嬷给你。”
“你爹那几个教养嬷嬷算什么?”柳若颜气冲冲道,“我看啊,他就是拐弯抹角说我没教养,讽刺我呢。云时青,你爹可真厉害,我一个寄人篱下的孤女,他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要拐着弯给我打官腔。”
柳若颜不雅地翻了一个白眼。
忽然,外面传来一个淡雅如月的声音,云月玺披着披风走来,听琴为她打着伞,挡开这漫天飘落的柳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