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行曾因为八卦好奇之心,暗戳戳问过国师,他和太|祖少年时候是不是想着拳打南域,脚踢北荒。
被国师一个白眼翻回去:“别拿你心里所想揣测。”
能和江景行一样好命,成天无所事事想着不着边际的事情的人有多少?
国师想了想笑道:“那会儿我就求能天天睡到自然醒,太|祖打算替我晨起喂鸡。”
被江景行用一脸“你他妈逗我”的见鬼表情盯了老半天。
国师想起旧事,有点心烦,并不想和江景行解释他讲的是真人真事而不是恐怖故事,学着当年圣女的模样一袖子把江景行丢了出去。
国师最终没能见到他心心念念的人和景。
他们回去的时候太晚,晚到村落周围已不复被圣女亲手布置而成的四时长春之景,唯独一片空落落的荒土地,翻卷土壤上犹有些来不及被吹散的焦灼痕迹,衬得昔时欢声笑语,耕田织布的地方仿佛是个笑话。
国师腿一软,跪了下去。
姬羡本来想扶住他,但没扶住,自己腿一软,也一起跪了下去。
两个人并排肩靠肩跪了很久,从日头初升跪倒夜幕渐临,失却阵法效用,夜里的风也凉飕飕的,呼啸间像是细细掺杂着亡灵的低泣哀鸣。
国师不害怕,反而觉得有点温暖,就像以前 村子里老人摇着蒲扇的响动,中年夫妻皱着的眉头和低低的叹气声,青年男女的嬉笑和幼儿啼哭交织在一起,那些陪他长大的人还没走。
他迷茫问着姬羡:“怎么会这样?”
他从小在这个村子里长大,没享过金尊玉贵,万人之上的锦绣生活,也没忍饥挨饿过,熬着苦日子盼着甜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