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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你我同道。

他的考量很简单,说得也很简单。

国师却像是听懂了谢容皎未曾说出来的话中之意,忽地扬声大笑,痛快放肆。

随着谢容皎盘膝而坐,闭目合眼,国师的笑容渐止。

谢容皎在破境,欲用一往无回的剑意斩开大乘难关。

国师在擦剑。

国师也是有剑的。

很多很多年前,他的剑让无数人闻风丧胆过,这无数人里有魔修荒人,也有九州修行者。

甚至有北周的朝臣。

北|周尚未驾崩之时,国师习惯佩剑上朝堂。

于是当时朝臣见国师发言,无不骇得倒退三步,颤颤巍巍得一句反驳言语都不敢多说,生怕说得稍有不如国师的意,就被他当即在朝堂之上拔剑砍了。

最多太|祖不过罚他半年俸禄,真被砍了非但不能名留青史,还没处说理。

凄惨之极。

为此国师专门纳闷过,想不通是什么给了那群老家伙信心,让他们以为砍他们还需要专门拔剑?

等后来太|祖驾崩,新帝即位,国师也成为了新帝提心吊胆防着,生怕他一个不如意把自己砍了的老家伙。

国师虽然还是不是很想得通是什么给新帝的信心,但终究学会了退让,为示对新帝的敬畏尊重,从此解剑上朝堂。

这一解剑就是两百年的时光。

在匣中的剑钝了,人心也变了。

一条条经脉内的灵力如万川归聚,万流会海般的往谢容皎丹田之中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