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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是压抑得狠了,姬煌现下无疑与一个洋洋自得和过路人卖弄自己家里有多少块金砖,能买多少根糖葫芦吃的孩子:

“旁人皆道四灵留下的至宝是不世的神兵利器,虽说四灵至宝形态各异,实则皆是四灵体内的精血啊。”

“世子天资,料想也不缺长明灯这一点造化,不如留下长明灯和凤凰真翎?”

姬煌一摊手:“亦或是世子想试一试圣人能不能像中秋那次毁瞭望高台一样,再毁一次龙虎大阵?”

在重重无聊可笑如破旧陈腐棉絮的废话后,姬煌露出了他棉花里藏着淬毒的刀。

“主峰上的阵法彻底布置完了,下给院长和剑门老家伙的帖子也发了,我拿余长老身死在摩罗之手的理由邀他们,以他们两人性子,不会不来。”

南域三宗,同气连枝。

法宗宗主负着手立在法宗主峰的最高处,望着天际缓声笑道:“他们再过一会儿,也该来了。“

他身后有一个红袍人。

红袍人年轻时也当是俊美的,只是年岁渐长,脸上刻板的皱纹越来越深,便逐渐显得冷漠不可逼视。

连那一身给人鲜衣怒马,意气风发之感的红衣穿在他身上都只觉严肃,气势压人。

红袍人发髻上有红玉凤翎。

谢庭柏说话,声音里有冷冰冰的不近人情:“很好。”

“这一次,不容有失。”

法宗宗主未被他影响到,意态悠闲:“这就要看谢前辈的了,我拖住一个还好,至于击杀,恐是无能为力。”

世人眼中法宗未有天人境,乃是一城三宗中最弱势的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