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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谢容皎不曾了解过的,他们一代人的少年时光。

“所以说阿辞你做得已经足够好,你给自己的担子也实在太重。”

江景行有时候会纳闷想,谢桓的儿子,他教出来的徒弟,怎会生了一副如此正经的性子?

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谢容皎亦很费解。

他反问道:“师父你带我跨越大半个镐京城来江家祠堂,是为在祠堂下应景一提自己往事,来宽慰我做得已经很好?”

这什么毛病?

在行宫说不可以吗?

难道是祠堂的气氛特别好?

江景行不知从何处摸索出三支香来,点燃插在黯淡的旧香炉上,笑道:“不是,是想邀祠堂做个见证。”

“摩罗搅风搅雨了许多年,近来愈发明目张胆,他自己没烦,我看得倒是烦透。看在他是个有名有姓的人物份上,我邀祠堂做个见证,一年内把摩罗卷着的一系列人事摆平,还九州一个太平。”

人总是需要仪式感的。

哪怕随便如江景行,干大事的时候总归要有点不同的。

谢容皎理解他,善解人意递上镇江山:“师父你要歃血立誓以证心意吗?”

江景行对他清奇回路泰然处之:“不用。”

他望着谢容皎一会儿,忽露出一个淡淡的笑,伸手掸去袅袅落在自己肩头的香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