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醒的时候,身体里那个人也没有再跟他说话,那种自己好像回归了“自由”的感觉却并没有让他高兴起来,反而有种风雨欲来的紧迫感。
为什么?
超案处,楚隽刚到就听见走廊传来了争吵声,听声音,是雷凌。
走近后楚隽才看到雷凌在跟一个长发青年争执什么,两人都脸红脖子粗的,楚隽不是一个八卦的人,好奇了一下他就准备提着保温桶去看宿君渡,还未走近就见焦言急匆匆地从科研部的方向冲出来,他看着楚隽,几乎热泪盈眶,“宿……宿……”
焦言的声音微颤,楚隽瞳孔猛地一缩,冲过人群快速朝医疗室跑了过去。
楚隽跑了之后,焦言那上气不接下气还略带哽咽的话才补全:“宿老大醒了!”
超案处的一队人员全都兴奋了,就连副处长都从办公室里冲了出来。
楚隽到的时候,宿君渡正在穿衣服,被楚隽毫无预兆地冲进来吓得整个人一激灵。
“你……”楚隽脸上的焦急在看到宿君渡还站着的时候尽数收敛,他神情平淡地把保温盒放在旁边的柜子上,语气还是一如既往地清冷疏离,“我做了早饭,吃点吗?”
宿君渡不知道为什么,先前心底隐约出现过的酸涩在楚隽这故作平静的姿态下尽数烟消云散,他道:“好!”
“老大——”宿君渡正准备接筷子,鹑早突然冲了进来狠狠抱住宿君渡,楚隽看见,超案处之前信誓旦旦地承认宿君渡老毛病的人,表情全都从一紧变成了放松。
副处长走进来就是一通训,宿君渡全程左耳进右耳出,着实让副处长那“金刚不坏”之身破了个洞。最后走过来拍了拍宿君渡的肩膀,“好好吃药,我有点怕你又犯病,老年人的心脏经不起吓。”
“我这不是好好的么?”宿君渡有点想摸烟,视线一直落在人群之外的楚隽身上,突然觉得楚隽现在有点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