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年满肚子怨气,积压多年,却一句抱怨都无法说出口。
“这种场面该绝交了。”裴生发誓,他不是在挑事,他只是在陈述事实,恩,没错。
绝交你大爷!就看不上你!陈年瞪了裴生一眼,对苏瑾瑜说话时语气软和了许多,“你没对不起我,走吧,外面太热了。”
苏瑾瑜的脸色还没有转晴,推着婴儿车低着头闷闷的往前走,一声不吭。
他和陈年经常这样,苏瑾瑜始终不明白病根在哪,他最起码得知道病根在哪,才能求医问药。
陈年始终是懦弱的,他的沉默,他的忍耐,都让他和苏瑾瑜越走越远。
周一,苏瑾瑜的情绪依旧是低落着的,哪怕这个早晨是这样的好,他看了一眼时间,他压根就没课。
可在家里总是东想西想的,苏瑾瑜干脆到学校来转转。
学校后面有一片小野湖,特别像他和苏舒颜从小总去玩的公园中心湖,就连旁边的木椅和柳树都惊人的相似,第一次来这的时候苏瑾瑜差点以为自己回去了。
这平常一个人都没有,因为校内流传着一个传说,曾经有一个女孩为情所困,溺死在了小野湖里,因为她死前曾坐在木椅上哼歌,所以一到晚上,木椅上便会出现一个穿着白裙子的长发女孩,她会轻轻的哼着歌,据说,有人听到过歌声。
苏瑾瑜才不信呢,哪个学校没有一个灵异事件的传说都不配称之为学校。
苏瑾瑜听过不知道多少个校园有鬼的传说,这个版本还算是小清新呢。
可他刚到小野湖,湖水中心突然泛起一阵波澜,一个黑色的头顶冒了出来,长长的头发湿嗒嗒的粘在了惨白惨白的脸上,苏瑾瑜愣在了原地。
然后那个“人”站起来,她穿着一身白裙子,也湿淋淋的,那“人”冲他一下,阴森极了。
这时清朗的天突然阴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