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人都曾是一张纯白色的画纸,有些人拥有很多颜色,他们在画纸上涂上美好和善良,而有些人的父母只给了他们黑色,取之不竭的黑色,他们只能漫不经心的把白色的画纸涂成无尽的黑暗。

苏瑾瑜一直没离开过天台的门,所有人都以为他怯弱,胆小,他们看他的眼神满是嘲笑。

很快,这嘲笑就褪去了,取而代之的是惊恐。

天台的铁门上有根关门用的钢筋,两指粗,一米长,苏瑾瑜刚刚上来的时候就注意到了。

这玩意很趁手,抽出来也很方便。

苏瑾瑜拎着它,如同当年那个教鞭,他没给别人反应的机会,拿着钢筋直冲过去,一下抡在那个摸金叶子的男孩头上,男孩的额头溢出鲜血,随即倒在地上。

苏瑾瑜笑了,他通红的眼眶看起来很吓人。

一直默不作声的金叶子终于哭了,放声大哭,她的眼泪打湿了她的脸,她哭的太可怜,悲伤和恐惧在这个冰冷的天台弥漫着。

“走吧。”苏瑾瑜扶着金叶子,转头冲金怀清笑了笑。

没人拦他。

以一敌百不是说真的要和一百个人打,而是抓住一个绝不放手,把他打的头破血流,打的满身伤痕,直到让剩下那九十九个人怕了,那就算赢了。

苏瑾瑜知道,他从这下去以后可能要倒霉了,可他不害怕,也不后悔,他从未这样理直气壮过。

“叶子,等过两天,你还是回锦宁吧。”

金叶子没说话。

安顿好金叶子,苏瑾瑜的麻烦找上门了,那男孩进了重症监护室,人家父母冲到学校来讨个说法,还带着律师,显然是打算把凶手绳之以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