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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念安睁着大眼睛,重重的点了点头。

周炎宗循循善诱道:“那一会儿到了养心殿,你就扯着嗓子使劲哭,知不知道?”

周念安茫然的点头,然后又摇头。

“可是可是爹爹说了男子汉大丈夫不可以掉眼泪的”

周炎宗有些恨铁不成钢,故意凶他,“你还想不想见爹爹了?想就按照我说的做。”

韩清漾听着外头动静没了,便知周炎宗走了。

他哑然失笑,歪在软榻上继续看折子。

这几年他跟在桑知桑老先生身边学习,渐渐的也就出师了,去年桑老先生病了一场,韩清漾不忍让他再操劳,便准许他回去养老。

说来也巧,那一年白思思的师傅韩自远来京替周炎宗解血咒,接风宴席上,两人一见如故。

韩自远想着天山路远,加之门派凋零,白思思又跟脱了缰的野马似的,他想着回去也是孤单单一人,索性也就不回了,跟桑知两人于京郊的村子里比邻而居,倒也悠然快活。

正想的出神,外头李壮和戚猛两人进来了。

刚一进门,戚猛就抱怨连天。

“陛下,你也可怜可怜我们兄弟二人吧,你说你好端端的把多子和多福两人召进宫里,我们两个的府里都乱了套了,孩子们整天不是哭就是哭,哭着要找爹,我跟壮子哥真的是一个头两个大,这这比打仗还累呢”

李壮也点头附和。

“嫂子,要不?”

韩清漾自然知道两人是周炎宗搬来的救兵,只冷哼一声。

“从前你们二人未成婚时,也未见你们府里就乱了?如今我不过接他们二人进宫小住几日,叙叙旧情,怎的府里就乱套了?”

两人铩羽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