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阴阳怪气的说着,话音里已然有了哽咽之意。
多子也劝道,“主子,虽说现在入了夏,可到了晚上也还有些凉意,您就算不让咱们开门,好歹也让奴才给陛下送件披风,免得回头着了凉,又得闹的天翻地覆了。”
韩清漾未置可否。
多子取了披风往外走去,他将宫门开了一条缝,钻了出去,将披风给周炎宗披上,又笑着道:“陛下,外头天凉,您先进去吧。主子他嘴上虽说不让开门,可奴才来送披风,他却没阻止呢。”
周炎宗立在原地没动。
多子又劝了几句,见周炎宗依旧没反应,只匆匆的回了屋内。
“主子,您还是去劝劝陛下吧,奴才瞧着您要是不开口,陛下他只怕是要在咱们宫外站上一宿呢。”
韩清漾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心里头又气又恼。
他疾步走到了宫门口,跟着又停下步子,只隔着门道:“周炎宗”只刚喊了个名字,后头的话就哽在了喉头。
“你打算瞒着我一直瞒到你死吗?”
“我以为一路走来,我已经走进了你的心里,可没成想到头来在你心里我依旧是个外人,你从未真正的相信过我,从未站在我的角度替我想过。”
周炎宗的双手攥成了拳头,十指狠狠的扣进了掌心里。
他的声音低哑的厉害,“清漾,对不起。我只是”他只是想尽可能不让他伤心,尽可能的替他安排好后面的事。
韩清漾吸了吸鼻子,微微扬起了下巴,忍住了即将夺眶而出的眼泪。
“周炎宗,我问你若是血咒之事落在我的身上,你待如何?”
半晌才传来了周炎宗的回答,“自然是替你寻遍天下名医,若不到最后一刻,我是不会放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