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清漾喜滋滋的趴在了他宽厚的背上,一手勾着他的脖子,一手接过汪寿递过来的雨伞。
“陛下背臣妾,臣妾给陛下撑伞。”
汪寿瞧着那合二为一的身影消失在了暗夜的雨幕里,这才紧走几步跟了上去。他在周炎宗身边两年,在这宫里几十载,旁的本事没有,唯有看人最准。
人人都羡慕帝王手中无上的权利,唯有他看到了权利背后那如永夜般的孤独和寂寞。
荣光与其背后的阴影永远是并存的。
周炎宗脚下很稳,每一步都有力。
韩清漾趴在他的背上,借着醉意,轻轻的咬着他的耳垂。
“陛下今儿害的我等了那么久,一会儿得受罚。”
周炎宗低喝一声,“别闹。”
韩清漾带着哭腔道:“陛下自己做错了事,做什么还要凶我?”
周炎宗无奈的摇了摇头,轻声哄道。
“是孤的不对,清漾想要怎么罚孤,孤都认。”
韩清漾又笑了起来,在他的脖子上轻咬了一口。
“那一会儿就罚陛下把我准备的菜都给吃完了,不吃完就不许走。”
周炎宗唇角勾起。
“那要是一直都吃不完呢?”
韩清漾覆在他的耳旁,声音里带着醉酒后的娇憨。
“那便一辈子也不准走。”
真是孩子气。
周炎宗的眼睛里有了笑意。
韩清漾歪靠在他的肩上,喃喃的说着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