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一遭做例子,那些狗奴才们再也不敢明着欺负他们兄弟二人。
那个时候韩清漾便想,人啊,就是这么的欺软怕硬。
韩清漾的身上带着淡淡的水汽,冷冽里带着清香,乌墨般的发间缀满了雨水凝成的细小雨珠,周炎宗笨拙的拍了拍他的背。
“别怕,孤给你出气。”
韩清漾破涕为笑,他抬眸看着他。
男人的轮廓硬朗,薄唇抿着,神情很是严肃。
“我没有受委屈。”
周炎宗瞧着他那红红的眼圈,红红的鼻尖,那双被泪水洗刷过的双眸似是一汪清泉般透着清亮。
他对着一旁的汪寿使了个眼色,牵着他冰凉的小手回了养心殿。
韩清漾跟在他的身侧,神色温柔。
有人护着的感觉可真好。
从前若是受了委屈,他只能咬牙忍着,他不能跟弟弟说,不可以跟多子和多福讲,如今他去了永寿宫一趟,毫发无损出来了,可周炎宗还是说了会帮他出气这样的话。
不管事后周炎宗有没有替他出气,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此时此刻他听了这话,心里很是熨帖欢喜。
殿中燃着龙涎香,香气浓郁。
周炎宗依旧眉头不展。
“真没受伤?”
韩清漾想了想,便道:“只跪了一会儿,膝盖有些疼罢了。”话音刚落,只觉脚下一空,整个人被横抱而起,周炎宗抱着他进了里间,将他放在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