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哪一条拎出来都是重罪。
韩清漾是个识时务的人,他知道太后挑周炎宗上朝这个时间将他请过来,定没什么好事。
所以也就没必要藏着掖着了,他福了福身,“是太后命人请臣妾过来的,怎的倒反问起臣妾来了?”
太后一掌拍在了矮几上,力道之大,震的茶盏里的茶水都溅了出来。
“大胆。”
韩清漾倒也不惧,目光直视过去。
座上的妇人容颜震怒,颇有威严,即使涂了厚厚的脂粉也遮不住眼角的细纹。
“太后有事便只管吩咐,一会儿臣妾还得回去伺候陛下用早膳。”
太后讥笑一声。
“你还知道搬出陛下来压哀家?不过你这恐怕是要打错算盘了。”她眸色一冷,“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哀家倒是挺好奇晋王怎么舍得送一个皇子过来,反倒是将公主留下了?”
韩清漾面上的温和之色一敛,唇角掀了掀。
他朝着太后走了过去,眸色慵懒,语调阴沉,一改方才做小伏低的姿态。
“我与陛下同床共枕多日,太后以为陛下会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陛下之所以没有杀了我,反倒是对我疼爱有加,太后难道就不想想是为什么吗?”
两人的脸贴的很近,太后清楚的看到他眸子里的张狂和戏谑。
韩清漾侧脸在她耳旁轻声道:“那是因为我技艺精湛,伺候的陛下很是开心愉悦。”他轻笑一声,站直了身体,“太后若是无事我便先回去了,免得一会儿陛下找起来,于太后也是无益。”
太后先前在周炎宗那吃了亏,现在脖子上还有一道紫青掐痕,现在又被韩清漾这么□□的挑衅,叫她如何能咽下这口气。
她将杯盏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