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太后身边的素练来了。”
周炎宗放下手中的狼毫笔,抬眸看了出去。
太后的那点心思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他现在身为帝王,总得做些表面功夫,太后病重已经第二日,他身为“儿子”不去探望,传出去外头那些个老匹夫又得叨唠个没完。
他起身道:“孤有些日子没吃到太后宫里的那道糟鹌鹑了,甚是想念。”
素练福身道。
“小厨房一早就备下了,就等着陛下过去呢,想来太后见到陛下,身子也能好的快些。”
长长的甬道里,有着昏暗的光。
周炎宗坐在撵轿上,路过毓秀宫的时候,他下意识的看向了那扇紧闭着的朱红色宫门。
汪寿笑道。
“奴才方才听毓秀宫的人说了一嘴,说是柔妃娘娘正在宫里头做桃花姬呢。”
周炎宗收回目光,低声嘟囔了一句。
“无趣。”
周炎宗一到,太后便让里头的人都出去了。
屋中只剩下两人,说话也自在些。
“这里没旁人了,太后有什么话便直说吧。”
太后的额上绑着抹额,虚弱的斜倚在软枕上,“哀家知道哀家不是你的生母,跟你并无过多的情感,可陛下你登基也有两年了,也该知道前朝后宫从来不是独立,而是息息相关的。当年”
周炎宗大马金刀的坐下,又自顾倒了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