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此事是我和你父当年做过最糊涂的一件事,现在想想,七王虽然势大,却各怀心思,就是一盘散沙,岂是朝廷对手,虽然悬崖勒马,还是晚了一点,与那前一代淮南王刘长有了些瓜葛,后来刘长事败,在他进川之前做了些补救,为时已晚,才留下了一些话柄。”
“太皇太后这次动怒,恐怕也是知道了什么,这一次我们刘家凶多吉少呀!”刘堂有些疲惫,整个人都没了精神。
“朝廷没有证据,苏任也拿不出证据,他们又能把我们怎么样?”刘文咬牙道:“就算他们要动我们,难道我们就这样坐以待毙?”
“七王都不能弄成的事情,你觉得我们有希望?”侯建鄙视的看了刘文一眼。
“就算没有希望,自保总该可以吧?大不了我们去夜郎,在那边一样可以重起滇国!”
刘堂摇摇头:“当初或许可以,现在恐怕不行了!苏任去了武阳两月,便将刘安的儿子刘宏送了回来,现在的武阳已经成了苏任的天下,我们的人送来的消息,苏任正在给武阳城主训练守备军,就是为了对付我们!他一早就看出了我们的后路,此子处处算在我们前面,当初让你去结交与他,你就是不肯,还是侯建从中斡旋,要不然我们就彻底被动了。”
“义父,现在说这些已经没用了,还是想想怎么化解现在的危机才是,等到大行令到了温水,咱们就只剩下引颈就戮了!”
“你有什么办法?”
侯建看了一眼刘文,欲言又止。
“说吧,都这么时候了,什么都无所谓了。”
“我听说冲虚道长回来了,不如……”
“这老东西竟然还敢回来!父亲,我这就带人去把老东西抓来,给我儿陪葬!”
“够了!一点脑子都没有!”刘堂用拐杖重重的敲了一下地面:“就知道你的那点私仇,我看我死了这个家迟早毁在你手里!我现在还没死呢!听侯建把话说完,现在首要任务是活着,然后才能报仇,听明白了没有?”
刘文被骂了一顿,低着头不敢再出声
。侯建接着道:“我的意思是找找那个冲虚道长,这人以前受过咱们的恩惠,这么多年多少有些情义,何况刘兄的小儿被他医死,咱们也没对他和老君观咋样,只要他能劝劝苏任,哪怕起不了大作用,小作用还有有的。”
“不可!绝不可!”一听要用自己小儿子的命去换,刘文再次暴起。刘家为了重起滇国,家中子侄赔了七七八八,刘文娶了七八个小妾,才生出这么一个儿子。向来看的比眼珠子还金贵,并非刘文大度,其实是冲虚老道跑的太快。这一次既然回来,这个仇岂能不报。没了这个儿子,刘家就断了香火。
刘堂也不想这件事就这么算了:“难道就没有旁的办法了?这老道害的我们刘家断了香火,这仇不共戴天呀!”
“可惜石满柱那个叛徒,竟然被人家轻易收买,要不然杀了苏任倒也干净!”刘文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