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净川本来就话少,如此被人不分青红皂白的冤枉也是头一遭,竟一时忘了该说什么。
倒是路漫漫从他身后探出头来,带着点笑道:“过路的,是好人,你能先把你的锄头收一下吗?”
“好人?”王宝柱显然不信,从头到尾打量两人一遍,见他们确实不像穷凶极恶之人,口气稍微好了一点,“在我家门口干什么?”
说完,又转头看向大肚子女人:“秀容,他们有对你做些什么?”
叫秀容的女人这会儿已经止了哭,她摇了摇头,指了指那个巨大的梧桐树道:“他们就是从树上飞下来的。”
楚净川:“……”
路漫漫:“……”
王宝柱刚放下的戒备心又升了起来,他重新拿好锄头,“说,你们在我家树上想干什么。”
路漫漫冷哼一声,抱着胳膊道:“好心当做驴肝肺,你不如问问你夫人刚才在干什么?”
王宝柱皱眉,似乎有点动摇了。
路漫漫又接着说:“我们若不是怕她想不开,能费劲的到这树上去?”
王宝柱扭头看向秀容,也觉察到问题的源头。
三更半夜的,秀容在外面做什么。
他略带憨厚的目光询问她。
“我……”秀容扭扭捏捏的低头,紧抿着唇,似乎是有些难以启齿,半晌,她才解释了自己刚才的行为。
原来秀容已经怀了八个月的身孕,临近产期越来越焦虑,她听隔壁王婆说,夜半无人的时候,只要围着井绕圈喊自己丈夫的名字,并且在井里露出自己的倒影,生产的时候就能生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