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他本质上也只是个与“神”博弈的蝼蚁罢了。
瞥了眼苏文枝所在的方向,面露不忍,却无力改变已成的事实。
“陛下!小心!”这时侍卫的喊声骤然拉回了容卓的注意力,他寻了眼周围,随即从死去的叛军手中拿起长剑,迅速加入拼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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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雨了?”苏文枝眨了一下眼睛。
她刚这样想,一个叛军便重重倒在她的身旁,脖颈上好一条大口子。原来,刚才落到她眼皮上的,不是雨,而是温热的血。
她又眨了眨眼睛,灰蒙蒙,没有神采。
那杀死叛军的御林军士兵奇怪地看了她一眼,随后举刀一下挑开了缚住她双手的麻绳,再瞥了眼她怀里的人,眼里掠过一丝同情,转身去了别处继续杀敌。
望着士兵离去的背影,苏文枝神情漠然。随后一只手揽着怀里的人,另一只手便去够那把带血的冰冷的匕首,拿到手后,紧紧握在手里,出神地看着。
过了会儿,她把匕首放在一旁。扶了扶容昭的身体,将他靠在自己怀里,然后小心翼翼地取出他嘴里彻底染红的布巾。
“这样子好傻。”苏文枝这样想着,用手指将容昭嘴里半凝固的血沫一点点掏出来,又用衣袖给他擦嘴擦脸,直到看起来像个人样了,她才停下来。
容昭的眼眸紧闭着,比任何时候都要安静,苏文枝不太习惯这个样子的容昭,眉头皱了皱。
这般看着看着,苏文枝鬼使神差地闭上眼,贴上了容昭的唇。
软的,冷的,满是血腥的味道,与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罢了。”她想,手握住了身侧的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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