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日除了养病,便是跟个膏药似的,黏在莘凝身边。
“今夜你还宿在这里?”这日,莘凝瞄了眼倚靠在榻上,正低眸看书装样子的皇帝。
容卓掀起眼皮,神色淡淡地点了点头。
得到回复,莘凝失望地叹了口气。
自从她搬入崇宁轩的第二日,容卓便宿在了这里。至于太医说的什么养生禁欲的劝告,他压根没在意过,每夜都不带消停的。
思及此处,那些奇奇怪怪的画面开始往莘凝脑袋里钻,面颊很不争气地开始发热发红。
“不是身体不适吗?怎还有那般精力?”莘凝小声嘟哝。
那件事,其实她劝过、拒绝过,然而对于执拗而疯魔的某人来说,半点作用都没有。
指不定人家以为这是“欲拒还迎”?
时光静静流淌,窗外幽寂的残月爬高了些,夜渐深了。
神色专注的容卓慢悠悠搁下手里的书,从容起身,径自向仍在发呆的莘凝走去。
手掌轻轻落在她的肩上,平淡地说:“该就寝了。”
闻声莘凝呼吸一窒,登时回过了神。侧身抬眸,被容卓平静而专注的目光笼罩着,顿感无措和慌乱。
“……还早吧。”莘凝放在桌沿上的手不由得紧了紧,她心里的紧张大过期待,还莫名觉得腰酸。
看着她透出不情愿的各种小动作,容卓眸色微暗,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惜。半晌,还是俯下身,轻吻了一下她耳侧的碎发。
在莘凝身子僵硬的瞬间,骤然将人横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