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容卓手指顿住,缓缓转过头看向她,皱眉思索片刻,又摇了摇头。

苏文枝撇撇嘴,不喊就不喊呗,反正抓心挠肝的又不是我。刚收回视线,孩子的事情又在她心里打了个转,不由又瞅了瞅看似沉稳实则坐立难安的某人。

难道萧如锦腹中的孩子真是他的?

那季承风和萧如锦私通之事,他可知晓?或者孩子其实不是他的,他知不知道这点?若是知晓,堂堂九五之尊竟能容忍此等丑事?

苏文枝脑里各种猜测搅成一团麻花,实在是搞不懂了。罢了,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让他们自个儿玩去。

熬到暮色四合之时,容卓蹭地起身,随后熟络地走到屏风后面,没一会儿,便换了一身黑衣出来。苏文枝掀起眼皮淡淡瞥一眼,看样子早已习惯。

容卓这身行头,若被人远远瞧见,定会以为他是皇帝的暗卫,而那真的暗卫,此刻已经换上龙袍,坐在了方才容卓发怔的位置上。

透过昏暗的烛灯从外面看,与皇上惯常的姿态一模一样。

原本容卓考虑过修一条暗道直达漱玉轩,省得每次都偷偷摸摸,不过转念一想修暗道动静更大,事后如何处置那些工人也是个问题,毕竟唯有死人的嘴才最严实。

谈个恋爱而已,没必要搞得这般残暴。还是早日退位才是!

容卓一阵胡思乱想,很快到了漱玉轩门前,刚要推门而入,木门却从内打开了。

一身黑衣的冷面皇帝站在面前,晴月险些没认出来,看清楚后立即怯怯地喊道:“皇上…… ”

这些日子晴月已经彻底被莘凝“收买”,倒也不必事事都避着她,因而皇上有时会在半夜来自家主子这里的事,她是听莘凝说起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