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前脚刚出庭院,苏文枝与霞云也出了屋,霞云还懂事地将房门轻轻合上。
屋内,容卓默默坐在莘凝身旁,盯着她受伤的脚踝出神,不知想些什么。莘凝看他表情严肃,也不敢问。
半晌,莘凝那直直搁在条凳上的脚终于麻了,下意识动了动有些发冷的脚趾头,她刚这一动,容卓也动了。
竟是坐到了方才季承风坐的那张矮凳上,像他刚进屋看到的那刺眼画面一样,用大手轻握住了莘凝的足跟。
动作本无多少区别,却因为人不同,莘凝觉得心脏跟着紧了紧,一种难言的羞耻感让她忍不住想要将脚收回来。
“别动。”容卓察觉她的动作,立即紧了紧手上的力道。
莘凝这下挣不脱了,又见容卓将那被遗落的药油到了些在手心,猜测他接下来要做的事,莘凝更是难为情,忙道:“其实我好多了,都不疼了,不用再按摩了。”说着还抬了抬脚,示意所言不假。
“嗯。”容卓应声,手上动作却压根没停。
莘凝无奈,只能任由他为所欲为,灼热的指尖按揉于肌肤上,药油特有的气味在房中渐渐弥散,好似醇厚浓烈的酒香,有些醉人。
半柱香后。
“那个……”莘凝的两只手撑在身后,将身下的软垫抓得皱皱巴巴,“其实真不疼了,莫要揉了。”
容卓微顿,不抬头,继续揉按。
莘凝哭笑不得,再这么下去,她的脚一定会给揉秃皮的!
这人为何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