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太后的计划再次泡汤,那原先准备当着皇帝的面,用金钱将小太监打发的主意彻底使不上了,看容卓这样子,动根头发都不行,还能让人走?

“哀家只是为了后宫安宁,要将这媚惑主子的东西送走罢了。”她也是气了,像个老小孩扬起头,跟皇帝置气,“来人,把他拖下去杖责五……杖责二十。”

她是太后,难道还打不得一个奴才吗!

话虽如此,可皇上还紧紧握着那“奴才”的手呢,哪个不怕掉脑袋的敢从皇上手里抢人。

场面诡异,宫人个个埋着头,生怕被殃及。

莘凝知晓这两人是为了她闹成这般,却由于接受的信息太少,一时半会也搞不清具体情况。

就在这时,温太后在与容卓的眼神交锋中败下阵来,委屈地揩了一下眼角,似是要落泪,又挤不出半滴。

少顷,她捏紧手心又松开,似是下了决心,“皇上自有考虑,哀家管不得了,但皇上倘若真心喜爱,便赐他个地方,别整日偷偷摸摸,实在不成体统,叫人看笑话。”

温太后想着,让男狐狸精住到别宫去,便能转移容卓的注意,到时候其他妃嫔努努力,指不定就喜新厌旧了。

“不过,我朝从未有过封男妃的先例,皇上可得把握好尺度。”话是对容卓说的,温太后的打量视线却落在莘凝身上,末了,还颇为嫌弃地撇了撇嘴。

男妃?!!!

莘凝惊了。

敢情太后以为她的男人?以为皇上喜欢男人?

莘凝低头瞅了瞅自己的太监服,又愣又沉默。

屋中的炭火烧得热烈,容卓对温太后这番看似妥协的话语,可是半点不领情。

轻蔑地扯动嘴角,不留情面道:“朕不同意。”

他也没说具体哪里不同意,反正就是将身旁之人护得死死的,放开那是绝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