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赵清漪在后宫得势多年,暗地里怎会没有些盘根错杂的势力,去了冷宫也能暗中搞事情。况且他可从不认为赵清漪真的发了疯,指不定是用装疯卖傻来迷惑众人。
罢了,反正后宫争斗是妃嫔们的事情,他只要不见着这个毒妇就行。
之后的半月时间,容卓在法则的指引下,做了几次“雨露均沾”的任务,当然关键时候还是法则大哥代劳。
说来容卓也觉着纳闷,法则近来对他的态度,颇有几分小心翼翼的样子。两人互怼的次数都少了许多,但他也没好主动问,难道他还要上赶子与人吵架吗?
如此再过半月,容卓感到一种无端的寂寥,分明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后宫也安安静静没人作妖,但就是觉得少了点什么。
视线移到软榻边的木架上,总觉得上面的兰草花盆应该掉下来了,脚边的地毯也过于干净,应该有些起毛的痕迹才对,就像是本该有什么东西抓绕过似的。
寝殿、勤政殿、庭院,华乾宫里每一处都静谧得让人发慌。
知他心中所想,法则暗自着急,生怕再来一次大崩坏。
好在没过几日,迎来了新的契机。
这日,勤政殿前的银杏灌满了浅金色的银叶,微风一吹,荡漾漾的沙沙作响,尽是悦耳舒适之声,
不远处的殿内,容卓正在案桌前批阅各州汇报秋收的奏折,法则咳了两声,问他:“你不是想下江南走走吗?正好各地丰收,要不去看看?”
这话突兀,话里的内容更诡异。
容卓执笔的手一顿:“套路太过生硬。”
法则自个也觉着生硬无比,干笑了两声,“其实是有一个新人物即将出场,得让你去‘偶遇’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