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帝这里,赏赐同送花送包一样,都是追求的意思。

如此过了几日,在法则的要求下,容卓不情愿地翻了苏文枝的牌子。

今夜他摆驾秀阳宫,为的不再是前些日子受宠的萧婕妤了,后宫众人一面唏嘘,一面感慨不已。

延晖宫里,得知此事的赵清漪更是笑得开怀,满室富丽搭配娇声笑意,好一派热闹景象,然而她笑了片刻却又不笑了,一双美目渐渐攀上毒沼之气,叫人胆寒。

“又是一个贱蹄子,能受宠几日呢?”

夜深了,秀阳宫听雨轩,一室冷寂。

哪有半点主子即将侍寝的喜悦,宫女霞云急得不停踱步,时不时还要向外瞅一眼,她的主子却一点都不着急,默默地坐在榻上,无悲无喜,仿佛失了魂魄。

皇上还没来,霞云收回张望的视线,暂时松了口气,可瞧着自家主子时,放下的心肝又立马提到了嗓子眼。

“主子,你倒是好生准备准备,不净身不换衣便罢了,好歹不要哭丧着脸呀。”

霞云是苏文枝从闺中带来的丫鬟,从小与她一同长大,两人情谊深厚,说话便没那么多身份上的讲究。

听见霞云的话,苏文枝稍稍回了点神,掀起眼皮回道:“不是哭丧,只是笑不出来而已。”

“笑……”霞云顿了顿,“怎会笑不出来,皇上来这里难道不好么?”她虽与苏文枝从小长大,却不知这次的主子为何如此排斥皇上,之前不是好好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