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这一次,法则没有回答他,转瞬便消失了。
寒夜的冷风轻轻吹拂,云雾散开了些许,借着残月的一点光辉勉强可以视物。
法则消失后,容卓在风里沉思静坐了许久。
倏地草丛里窜出一只活物,定睛看去,先前不知跑到何处的胖橘又回来了,像是来接他。
随即容卓起了身跟在它身后,出荒院后,他对影卫说:“把里面的那具尸体厚葬了。”
他没有追问小宫女是人还是数据,并非冷血,而是不愿因此区别对待。
倘若作者笔下的数据人物等同天地间的蝼蚁,可以随意生杀,那他们这些身处其中的人又该如何自处?
此时此刻,并不愿计较真实或虚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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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处远离荒院的华乾宫里,此时站了些略显吵嚷的宫人。
最着急的要数德公公,他挑眉厉声地数落着面前的一排宫人:“你们这些狗奴才,怎么当差的!皇上去了何处你们都不知,若是圣上有个……你们这些狗东西该当何罪!”
“朕竟不知,小德子这般关心朕?”容卓抱着猫,自一片暗影中缓步出现,眉目间俱是笑意。
德公公一见皇上,立即满脸堆笑地迎过去,躬身谄媚地说:“皇上您回来了,这是去哪儿了?奴才好生担心呐。”
狗奴才变脸倒是快,容卓嗤笑一声:“朕去何处,还得向你汇报?”
德公公一听这话,赶忙跪下了,脸色顿时白了白,“奴才不敢,奴才是……”
“不敢?朕看你敢得很!”容卓面色稍沉,懒得与他废话,“来人,把这狗奴才送到浣衣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