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愿?”云晰忍不住抓住他手臂,心中升起了期盼,难道安对自己——
他喜欢?喜欢自己?所以才默许了那晚一切的发生?
云晰第一次像个傻子一样冲动了起来,他想抱住眼前人,想撕开他冷漠的面具让他对自己笑,想听他温柔地叫自己的名字,不是叫其他别的,是叫谢则晰,自己真正的名字。
云晰把人拉近,贴着他的唇就想再凑上去,却又被强硬地推开。
安末轻瞥他:“是自愿,但也仅此一次,以后不会再有,你走吧。”
什么叫仅此一次!
云晰一腔欢喜被泼灭了,笑容还未绽开就已枯萎。
“你到底什么意思?!”
安走过去将门打开,等着他自觉离开,云晰第一次被人这么对待,除了生气还有一股说不出的憋屈。
他走到门口,转头对安末道:“是你自己不要的,别怪我没给。”
安末目送他离开,重新关上了门。身上突然失去了所有力气,他颓然地靠在门板上,盆里的水已经彻底凉透了,屋子里始终安静地可怕。
良久后,他走到窗边看着那株已经重新缩回拳头大小的种子,半掩在土里冒出半个脑袋。
安末盯着它看了会儿,突然伸手用力弹了它一下,喃喃道:“你把他卷进来做什么……”
那植物似乎是受了疼,还抖了两下,又挪动着身子往土里钻了钻,只剩了个尖尖的头顶。
身为一棵喜爱热源的冰冷植物,它喜欢一切热乎乎的东西,碰到了就卷进叶子里藏起来,拼命吸收上面的热气,好让自己变得水汪汪的,产出更多的雪绒,这有错吗?第二日安末还是被调出了后院,这次换到了书房门口做侍卫,每天都要被迫承受身后某人紧追不舍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