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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挽回他的爱人。

可是段榕没看他,依旧跟蒋滥盛对视着,蒋滥盛从军靴里掏出一把小□□,对着俞卷,“放我走。”

他勾了下唇,眼神偏移,看向俞卷已经恢复双腿的腿,“否则我被外面的警察带回去了,嘴难保会说出什么。”

段榕终于开口了,声音哑的像喉咙出了血,“不可能。”

不能放蒋滥盛走,也不能让他活着。

蒋滥盛大喘了口气,朝岩石上打了一枪,告诉外面的警察他还活着,“是吗?你要杀了我?尽管我是个死刑犯,可你也不能因为私心杀我,段榕,否则你跟我这样的人有什么区别?”

“你要杀了我吗?你敢吗?”

段榕的确不能,他仿佛被架在高空中,前后没有落脚点,空中稀薄的氧气让他快要窒息。他既不能杀了蒋滥盛,也不能放他走。蒋滥盛是必死没错,可他再必死,都轮不到段榕因为灭口杀了他。

这性质不一样。

有时候前后就是这么重要,蒋滥盛死刑在后,他看见俞卷是人鱼在前,段榕要杀,就是灭口,段榕就犯了故意杀人罪。

外面的武警们在清理岩石了,大喊,“蒋滥盛!你跑不了了!”

陶队的声音格外刺耳,“段榕!别干傻事!”

没有人看到俞卷,可段榕跟蒋滥盛困在一起了,警察们都知道很危险,段榕很可能公报私仇,蒋滥盛可是段榕的杀父仇人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