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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锐比了个手势,三个人往回撤,“马上。”

当晚,趁着天黑,警察们悄悄把车开上了山路,在寂静中往另一个山头埋伏,换着开车,陶队跟闫锐抓紧时间休息,可根本睡不着,尤其陶队,捏着那颗子弹,“不知道还有没有留下记号给我们。”

闫锐叹了口气,脑子极度不清醒,“这种记号还是别了,再来颗子弹能给段二哥收尸了。”

陶队赶忙打了他一下,“赶紧呸呸呸,说的是什么话!”

闫锐被打醒了,飞快呸呸了几口,“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也担心二哥。”

段榕肯定不能再发送定位什么的了,这么大的山,还是移动物体,得找到什么时候。

陶队睡不着,跟局长和几个领导打了几个电话,段榕没跟组织打招呼就擅自行动,文件手续自然都没办,那还有一个杀手的尸体在法医室躺着,他们是紧赶紧慢偷摸地把手续给补了,一边补一边骂段榕。

无组织无纪律!没有文件,几位领导的签字,等段榕回来了有他吃法律的。

到时候又该摆出我在前线卖命,回来你们审问我的表情了,也不想想自己都干的什么事!

车子在黑夜中慢行,温度低,月光也冷清的厉害,几团乌云过来,把月亮给挡住了,冷意更重,前方的黑暗像张开嘴的猛兽,叫嚣着要把警察们的车子吞进去。

轮胎在山路上压出动静,孤独又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