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利院的大门在他们后面合上,小张有点顺拐,往段榕身边靠了靠,压着声音,“段哥……”
他什么也没看出来,但人的神经就是这么神奇,他微妙地感觉到院长不太对。
不知道哪里不对。
段榕把糖纸扔到裤兜里,目视前方,“是鞋。”
这个院长远没有表现出来的那样细心,她有些无所谓和不屑,所以只换了身衣服,高跟鞋没换,来的是两个老爷们,怎么可能懂鞋,但段榕懂。
那双高跟鞋能买她身上刻意换上的衣服上千件。
“孩子们的数量也不对。”来之前段榕去查过这家福利院的电水费,那样的电水费,绝对不是只有这么点人能用出来的,大部分都是孩子,更加不可能,尽管福利院里的大人已经在努力控制用水。
但人缺不了水。
小张皱紧眉,“可是,他们也可以是去浇树了啊,山上这么多树呢。”
段榕脚步很快,小张都跟不上了,就见段榕走到那颗放俞卷的树下,张开手,“小鱼,下来。”
一双腿从树叶里伸出来,只露出两只白皙的脚踝,在半空中晃了晃,跳下来,段榕牢牢接住,三人往山下走。
段榕叫小张打电话叫支援,“我们晚上再来一趟。”
小张第一次办这么大案子,紧张的手抖,“真有问题?”
段榕拉着俞卷,“有没有问题,晚上再来一次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