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付觉得这一天不仅是许夫人的受罪日,还是他的,他也不知道大老远请段榕跟俞卷过来一趟是干什么。
许付生日过的挺朴素的,毕竟不是什么大生日,中午吃完饭三人就去b市著名景区游玩了,不是节假日,人比较少,玩的还算开心,到了晚上许付得回家里过生日,问段榕跟俞卷的安排。
他还不知道俞卷休学了。
俞卷吃着段榕买来的糖葫芦,额头上有一层细密的汗珠,看起来好像吃个糖葫芦都吃的很累很费劲一样,“我跟二哥在这里再玩几天。”
反正他们还没有“家”,不用着急回云城,在b市住其实也行。
段榕指腹擦过俞卷额上的汗,“嗯,云城没什么私人案子接了,看看这边有没有。”
许付不知怎么的,有点五味杂陈,二哥也开始养家糊口了啊,他跟了段榕好几年,从没见过这样挣钱攒钱的段榕。
段榕好像从神坛上掉了下来,再也不自由,独立独行,他变得跟很多中年男人一样,有了家,有了要养的人,一边心酸,一边又觉得真好。
比起在半空中飘着,能回到人间当然更好。而且对于段榕来说,平凡和幸福应该才是他想要的。
只是许付有点摸不到前方的路了。
他所向往和追随的人已经回到生活里,而他还没找到人生的意义。
他当了很多年的侦探助手,已经模糊侦探跟警察的区别了。
目送段榕跟俞卷走进酒店,坐回车里也回家了,今天是他二十六岁的生日,他有一个很厉害的父亲,一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姐姐,两位身上都有不少功勋,尤其父亲,身处高位,德高望重。
他出生起就注定是一个警察,从事这个行业,可如今二十六岁了,他肩上一无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