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付坐回沙发上,“我知道了二哥。”
段榕嗯了声挂断电话,这几天天上黑压压的,要连着下几天雨,估计又得找个地方背着风躲着雨给段鹤上香烧钱了,没办法,谁让他哥死在了个这么下雨的天。
段鹤牺牲太多年了,段榕也早就不是十三年前刚一米八出头的少年了,段鹤要是没过世,如今体格也没段榕大。
段鹤天生骨架小,不过蕴含着的力量很大,手劲大的能捏碎人手骨。
段榕抽完了两根烟,外面下雨了,下面马路上车辆急,路人行走飞快,段榕看了几眼,忽然停在很远处蹲在树下的一个小人影。
不知道怎么的,越看越眼熟,尤其伸在水地里的一只手,白的扎眼。
段榕没俞卷电话,套了件短袖亲自下去捡人了。
本以为捡回来的是个可怜的流浪鱼,但段榕走近了,看见这只流浪鱼玩的还挺起兴,好笑,故意板着脸喝了句,“多大了玩水?”
雨水阻隔了一些气味,加上俞卷玩水玩的太痴迷,所以根本没防备有人靠近他,还是段榕,可就是段榕,这猛不丁地一声还是把俞卷吓坏了,蹲坐到地上。
段榕摸了把俞卷脸上湿漉漉的雨水,拉他起来,“起来,跟我走。”
俞卷当即收好自己雀跃的表情,小心怯怯地跟着走了,那脚丫子滑啊滑,看起来非常想把鞋袜脱了,光脚上去踩踩。
段榕把俞卷带到自己酒店,扔了条干毛巾给他,“擦擦。”
俞卷剥开雪白的毛巾,漂亮的五官从里面露出来,叫人,“段二哥,你住这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