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昨天那个男生。
离近了,他的每一处细节都在段榕眼里无限放大张开,戴眼镜,面色蜡黄,瘦骨嶙峋,肩膀一直处于紧绷的状态,说明他很不满,很紧张。紧张什么?
暴露在阳光下面,人多的地方?
段榕很不巧,处理过相当多的案子中包含社恐、抑郁症患者这些相关联系人,都与案子无关,但三人为一个关系网,再六人,之中总会出现这样的人,他们精神状态很差,晚上睡不着,经常熬夜,而且五年前,他接触了一个抑郁症女生。
俞卷握住糖,叫男生的名字,“白滔。”
段榕注意到俞卷握住糖这个动作。
白滔的刘海厚的蚊子都飞不进去,低着头想拉俞卷的手,“你回来了啊,我等你很久了。”
没有抬头看段榕,也没看别的任何路人。
段榕见了太多人,办过太多案子,一眼就能看出哪些人有问题,且白滔身上透出股腐烂味,段榕皱眉,拉着俞卷就拉到了自己旁边,圈起来。
白滔愣了下,这时才从刘海里抬起眼看段榕,看完又飞快垂下,“对不起对不起,我先走了。”
段榕看着他进去,然后转过身低头看俞卷,没说什么,只道:“进去吧。”
俞卷跟段榕说过再见,攥着一手的糖快步走进学校,找白滔。
段榕能闻到,他当然是闻的更清楚,所以很担心。
可是俞卷担心就是平常关系的担心,他跟白滔不是那种朋友,俞卷的秘密也不会让他去交一个知心交心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