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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从小就爱哭,爸爸说他们是人鱼,哭就哭吧,反正都是水,而且他哭没有珍珠,所以他就没忍过,委屈了就哭。

有人嘲笑他不像男子汉,他哭的更厉害,没办法,控制不住。

段榕不着急走,站着抽烟,目力快达极限的时候,他看到有个男生拉住了俞卷的手,微微眯眼,气氛有点不对,不像是正常朋友。

段榕自然不是指暧昧的气氛,而是那个男生,不太正常,头低的快埋到胸口,颈椎断了一样。

而俞卷拍了拍男生的背,小瘸子路都走不稳了,还安慰别人?

段榕烟抽完,看到保安室里的保安在看他,打了个招呼,转身走了。

一个月没见面,是俞卷单方面的,段榕其实或有意或无意已经连着在同一个地方每天见到来去送外卖的俞卷了。

忙的跟个小蜜蜂,今天就跟另一辆摩托车撞了,等段榕下去,摩托车车主早跑了。

段榕给廖清打了个电话,请他帮忙跟交通警察那边说一下,“顺发路,中午十二点,对,谢了。”

廖清近来没大案,一身轻,还有时间聊几句,“小事,举手之劳而已,对了……”

严副快坐到廖清腿上了,张大嘴做口型,“我呢?”

廖清一边推他一边不得不问一句,不然严副一会儿爬他办公桌了,“许付还好吗?严副让我问问,收到他额外送的那一箱火腿肠了没?”

段榕随口,“收到了,他拿下去喂流浪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