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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榕的鼻子也灵的很。

那是种从没闻到过的香味,不重,丝丝缕缕,但是一旦闻到,好像鼻腔里都是这种味道了。

黏糊,段榕不知怎么,用了这个词。

大约是香水,或者洗衣液。

坐小车比公交车快,半小时到了,师傅停的不是地方,俞卷那边开不了车门,段榕开门下车,弯腰冲里面的小男生道:“下来。”

俞卷就蹭着屁股蹭到段榕的座位下车,段榕像顺手般又揉了下俞卷的头发,坐回车里,“回家吧。”

俞卷好久没吃大白兔奶糖了,珍惜,现在糖还没吃完,不过只剩一点点了,张嘴就是奶香。小狗一样趴在车窗口,头顶有绺被段榕揉起来的呆毛,“谢谢段二哥送我回来,再见。”

段榕勾勾手指,又把小狗叫回来了,“电话记下了吗?”

许付给俞卷了一张名片。

俞卷点头。

段榕让他回去了。

俞卷不明白段榕的用意,但很听话,抱着书包进了黑乎乎的楼梯,天气预报这几天都有雨,空气凉,卷着俞卷身上若有若无的香味,飘回车窗,往段榕鼻间钻,段榕升上了玻璃。

黑暗中段榕的目光深沉,许付也安安静静地坐着。

他们办案,很多时候都要用到心理,主要表现在肢体动作和表情上,段榕教他的第一个就是根据环境不同,改变自己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