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司木一边放血一边道:“这样虽然不能解毒,但将坏血放掉,不至于将手给废了。”
蓬熠垂眸看着?这个男人,白司木拖着?他的手,动作?甚为小心,眼神也颇为专注,挤完血之后?,他拿出了一瓶药粉,尽数洒在伤口之上,用?灵力将药封锁在伤口中。
做完了这一切,这人又打了一盆温水,替他将手擦拭干净,每一处都细心谨慎,好像这不是一只手,而是什么贵重且易碎的瓷器。
“我只是用?一些寻常的解毒药先控制住伤口,灵狐之毒颇为霸道,这药只能控制的了一时,还是要抓住那只狐狸才是。”
白司木往常并不是多??的人,但是不知为何,到了这间屋子里,他像是多了一种不同于往日的轻松与自?在,说不出来,却是可以明显地感觉到那股愉悦的感觉。
蓬熠看着?这只已经不再肿胀的手,轻声?问?道:“白木头,这若是我自?己的手,你也会这般小心谨慎吗?”
这??一问?出口,他便懊恼起来,没事问?这个问?题干嘛?
他们俩之间的关系虽然不像从前那般势同水火,但也没到这种程度。
白司木的表情与以往不同,多了几分难以察觉的柔情,他答道:“这手现在不就?是你的吗?”
他说这??的时候,蓬熠不知怎的,竟然觉得有种宠溺的错觉,这个想法?让他忍不住头皮发麻,浑身一颤。
这屋子实在没办法?待下去?了。
“我困了,想睡会,放了那么多血,这会头晕。”
蓬熠一只手扶着?额头,微微闭着?眼睛,想要离开这里,他觉得自?己再这么待下去?,大概全身都不自?在了。
白司木已经坐在了桌前,抬笔不知在写些什么,闻言道:“隔壁屋子里便有床铺。”
蓬熠连看都没敢看他一眼,推开门便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