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悠劝慰地看着少女:“别担心,他没事。”
他只是刚才听出了这两位的师徒关系,在为自己的平平无奇感到羞耻罢了。
张翁忙躬身道:“仙君您可别跟老汉开玩笑了……”
“也行。”沐吹寒于是换了话头:“那不开玩笑,你请之前的修士用的是镇上人一同凑的灵石吧?其他人还被蒙在鼓里吧?”
“你随意编排狐妖恶行,对其他人危言耸听。”沐吹寒替那些不敢出户的姑娘感到委屈:“如今镇上人人自危,被你害得冷清至此,这总不是我开玩笑了罢?”
沐吹寒说话带着三分笑意,但确实让张翁无可辩驳。
他不敢对沐吹寒出言不逊,只好骂亲生女儿:“我怎么会养出你这么一个不知廉耻的赔钱货!”
阿芷踏出一步,终于离开了叶听江的庇护,直视她的父亲:“父亲生我养我,阿芷铭记于心。但父亲敢说,答应与那修士结亲,不是因为看中了他们家的聘礼和门第吗?父亲真正在意的并非我与妖相恋,而是传出去颜面扫地家门无光吧!”
张翁印象中女儿从来乖顺听话,乍听到这样的悖逆之言,一时气血上涌,眼白一翻,竟然昏了过去。
阿芷一看也心惊了,又有些懊悔失言。
这场闹剧草草收场,最终仆妇抬着张翁,一行人又下山回到张宅。
焦急等待的镇民见他们回来,先看到蓬头垢面的阿芷,已有几分惊讶,待看清阿芷怀里的赤狐,更是恐慌至极。
叶听江将事情对镇民们简短地说了,客栈老板犹自不信:“可是仙君,张家阿翁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