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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觉得,沧澜宗主这会疯得有点厉害。

跟他将礼义廉耻没用,跟他讲大道无情也没用,一支桃花簪子就让他疯成这副样子,若是……有朝一日让他看到过去那些,她未曾寄出的信,他岂不是得急火攻心,彻底疯魔了?

少年的喜欢是热切的、纯粹的,便是挨过打,受过罚,甚至被“杀”了一次,那些埋在心底的情愫,如历久弥香的酒,才掀开酒盖,便已被那醇厚的酒香勾得魂都不知道哪里去了。

“你不要脸,我要脸,”郁秋淡定地说,“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嗯。”

司珩青放下郁秋,看着她整顿了衣裳,来到窗口,打开两扇窗。

冷风吹来,窗外景色映入眼帘。

他们处在一处半山腰上的楼阁里,从窗外往下看,能看到鳞次栉比的宫殿建筑,一间间宫苑里点满了灯火,从外面看上去,粗略地看到机关术的在建筑上的运用,山腰处还有一栋高而瘦的建筑,通过齿轮的转动将山底的人和物一步送到山顶。

郁秋猜想:“这里应该就是妙法宫了。”

司珩青道:“初代妙法宫主以机关术立下门派,宫殿内尚且保持着这样的特色。”

“我去找老三,”郁秋转过身,看他一眼,“要一起去吗?”

司珩青面不改色,“师尊去哪,徒儿便去哪。”

郁秋装作没听到,从他身边过去,正要去开门,听到屋外廊上传来脚步声,她犹豫了一下,决定先观察动静。

脚步声在屋门前便停下来了。

郁秋只得避了避,拉着司珩青躲在书架后面。

门被推开,两个年轻的侍女端着托盘进来,有说有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