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风华站在门口,神情凝重地看着郁秋和沧澜宗主,沧澜宗主侧过身去,背对着郁秋,郁秋坐在那张榻上,神情变得复杂起来。
这是怎么了吗?
怎么都不说话了?
郁秋咳了下,缓缓从榻上起身,来到桌案前,脚步动作都特意放轻了些。
江白肚皮朝天躺着,白色的肚皮被染红,上面横着一道殷红的伤口,看上去触目惊心。
他是条杂色的狐狸,肚皮和四肢是白色,耳朵、尾巴、背部的皮毛则像焰火般呈红褐色,尾巴压在身体下,从屁股下面露出来长长的一条。
她摸了摸江白的脑袋,手指指腹顺着狐狸皮毛生长的方向轻轻抚了抚,叹了口气。
真是个小可怜。
司珩青看着她的动作,不禁皱起了眉头,心里仿佛被刺了一下。
郁秋……以前都不曾这样轻抚他。
他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如果受伤的人是他,郁秋会不会心疼他?
他这么想着,眸光愈发阴沉,整个人都变得不自在了。
是梦境的影响吗?
他许久没有感受这么激烈的情绪了。
那些扎根在心底的情绪,如疯狂生长的藤蔓,肆意地霸占着一整面墙,即便斩干净了,彻底清除了,仍然看得到那墙上留下来的斑驳痕迹,让他想起每一次痛彻心扉、肝肠寸断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