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虽然不说话，可胃口很好。醒来后吃了一碗补充体力的肉粥，晚上又吃了一碗面，精力恢复了不少。后半夜，孩子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望着窗户外面。然后，他又睡下了。

期间，山一海始终没有离开病房，他不放心，害怕出现什么闪失。

到白天，孩子吃了早饭后，终于开口叫了一声“哥哥”。他是看着山一海的方向叫的，所以应该是在喊山一海哥哥。山一海急忙跑到床边，“是在叫我吗？是不是有话要说？”

孩子点头，“我叫小毛，今年六岁了。”

山一海笑了，抬手摸摸小毛的头，“小毛真乖。那哥哥再问你，你的家在哪里啊？爸爸妈妈呢？”

小毛说：“我以前住在孤儿院的。后来，邓爸爸和邓妈妈把我从孤儿院接走了，可他们好像并不喜欢我。之后，我就被一个胡子很长的叔叔带去了那里。”

小毛口中的那里应该是指地下室。

山一海握着小毛的手，想给他一些安慰，“哥哥问你，你在那里看到了什么？”

小毛低头沉默了。山一海也不催促小毛，他知道，小毛在地下室里肯定受到了刺激。他静静地等着，期盼小毛开口。

“哥哥，那里有很多和我一样的孩子。”小毛忽然轻声说，“那里不只我一个孩子。”

山一海重重的呼吸一口气，他其实猜到了。地下室里那间房间那么大，床那么多，肯定不会只有小毛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