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如今山内信浓年少得志,又连胜两场,将骄士躁,正是我们破敌的大好机会啊!”老臣贽川重有发言道。
“山内军远道而来,今年信浓又旱,不管是兵粮还是天气都逼迫山内军必须一月之内结束战事。故此山内宰相才将山内精兵全数赋予山内信浓,以求速胜。”(屁,山内家的精兵根本没来几个。)
在座的木曾氏众人听的连连点头,果然贽川重有老成持重,眼光明锐,看得清清楚楚。
“山内军必视我等如土鸡瓦犬,认为可以一击而破。而这两日,我军连却,丧城失地。山内军正是气势高昂,防备松懈之时。”
“而我军能战之兵不过千数,如今尽在城内。当充分发挥我军熟悉地理,善于穿梭山林的优长之处。今夜务必发动奇袭,或许一战可定乾坤!”
“奇袭?可我军兵少,敌军兵多,纵使全军出城,也难全胜。反倒趁了山内信浓的意,若是野外浪战败北,那这座福岛必然不保。”木曾义昌也不是无脑的武士,他看了看自己的父亲,有些疑惑的问了出来。
“我军优势就在于士兵熟悉山川地理,一草一木皆是故乡之土。黑夜之中,左进右出,右进左出,前进后出,后进前出。来回袭扰,一触即退,只用弓矢和铁炮攻击,不做缠斗。若有敌军追击而出,那更是痛歼的良机。”
“可这又能耐山内军如何,山内军毕竟人众,些许袭扰,不过丸芥之藓,无关痛痒。又有何用呢?”木曾义康终于发问。
“殿下稍待,入夜天黑之后,各选二三十人为一伍,选忠勇之士统帅(防止直接出城就带队投敌了),命令他们整夜不断袭扰山内军,不必恋战,等天亮看城内旗鼓。”
“而少主殿下率旗本马廻等众最为精干诚猛之一二百人,待天亮前一刻,山内军疲累交加,困顿不堪之际,一举发出。”
“我军一夜袭扰,山内军遇上少主必然不会当真,趁此良机,少主精兵杀入,一战可竟全功!”贽川重有头一低,郑重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