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脏不脏啊?”

许凡嘿嘿一笑,说:“脏。”

“脏你还唆?”

“甜,好甜的。”许凡伸出小手给许昭说:“爸爸你尝尝。”

“我嫌你脏。”

许昭笑着把许凡抱下床,洗了手,趁着天还没有黑,他借了大庄家的牛车,将麦子拉回来,堆在茅屋前。

第二天早上,许家人下地去处理他们共同的粮食时,许昭就将自己的麦子铺在院子里晒,趁着太阳毒辣,他又将茅屋里里外外收拾一遍,居然找到了纸和笔,还有不少书,不过过于潮湿,他便将纸笔放在太阳下面晒一晒。

而后拿着一本闲书看着,但是却看不进去,他心里装着事儿,就是关于卖冰棒的事儿,这个季节,卖冰棒很赚钱,但是他没有成本啊,一毛钱都没有的那种,上哪儿去弄钱呢?

许父许母麦子没割完就听说原许昭的舅舅生病了,原许昭舅舅对许家可谓掏心掏肺,六零年那会儿,要不原许昭舅舅的一碗拌了麦麸的玉米面,许家一家估计要饿死一半,所以一听说原许昭舅舅生病了,许父许母赶紧就去看望,顺便帮着割麦子,估计还要过几天才能回来,即便许父许母回来手上也没有钱吧?

许昭更不可能向许左成、许右成借钱,正郁闷时,听到有人喊:“许昭在家吗?”

“谁啊?谁喊我爸爸?”

许昭才刚站起身,许凡已经迈着小短腿,飞快地跑到院门口,在许凡询问时,许昭已看清楚来人是村里的张大叔张大婶。

“张大叔,张大婶,你们找我?”许昭走过去,将院门打开。

“是啊。”张大叔笑着问。

“进来坐,什么事儿啊?”

张大婶笑着说:“想来想去,整个村子里就你一个读书人,村长都不行,所以就求你帮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