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来,多数只是因为他心有不甘。
当他这个时候,用自己的眼光来看待和比较两人的画作的时候,他才意识到了这件事情。
不管匠气与否,叶名河和他的作品,却已经是完全不同的两种风格。而他,已经完全不需要在乎他是不是赶得上叶名河这种事情,因为他未来的道路,根本与绘画无关。
他之前还在斤斤计较老师对于他的态度,以及把他叫进办公室只是为了让他回家争取赞助这件事,现在想起来,多少有点可笑。
——我为什么要在乎呢?反正……反正我早就过了需要别人的承认再能证实自己的价值的时候。
叶名河走进来的时候,发现费奕真用奇怪的眼神在他和画板之间打量。
他问道:“怎么了?”
费奕真笑着摇了摇头,表示没事儿。
他在心里说:叶名河,我要从你那里获得解脱。
“不去上绘画课了?为什么?这么突然?”费执明对费奕真看似任意妄为毫无征兆的想法感到了不解,微微皱起了眉头。
费奕真当然不会说是因为绘画老师不重视我,只在乎我身后代表的家世和赞助,我觉得很受伤。
他笑着说道:“比起绘画来,我还是比较喜欢写作。而且油画我觉得自己学得差不多了,基本技巧也都学会了,虽然画得不算太好,但是我觉得够用就好。反正我也不奢求当画家,何况画家也不是多上几趟绘画课就能当的。”
陈雪妍插口道:“你刚学画那两年不是还一心一意想要成为大画家的吗?”
费奕真说道:“我小时候相当的东西多了去了。不过,现在还是觉得写故事最开心。”
既然他这么说,费父费母也没什么意见。
本来他们送费奕真学画就是因为孩子自己闹着想去,费执明还以为他坚持不了多久,结果没想到这一学就是五年。如今就算费奕真说不想学了,费执明倒也没觉得他有始无终,反而觉得费奕真这几年都挺瞎忙活,如今少个绘画课松快松快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