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抬头看去,泓大师正狼狈地扶好门框站直,支吾道:“脚滑了,那个,月老还是很灵验啊,呵呵呵,还是很灵的,呵呵呵……”
沈季泽已经摘掉了墨镜和鸭舌帽,闻言转头对他一笑:“其实认真说起来,我俩能在一起,还得多谢大师。”
泓大师神情有些恍惚,道:“没有没有,哪里的话,别客气,为人民服务嘛。”
沈季泽微笑着起身,将卢茸拉了起来,两人没有立即出门,而是走去旁边,看另外的三尊神像。
前面两尊重新上过油漆,色泽红绿鲜艳,五官也重塑过,脸蛋儿还有两团红,一副吉祥喜庆的模样。卢茸瞧了会儿,感觉不到这和自己祖先有什么关系,实在调动不起庄重肃穆的怀念情绪,便转头去看沈季泽。
“神像嘛,都是想象出来的模样。”沈季泽捏捏他的肩。
卢茸目光落向第三尊,突然察觉到不对劲。这尊身着红袍头戴黑帽,手托一个大金元宝,画风明显不同啊。
泓大师似是看出他的疑惑,解释道:“之前那尊神在庙里享尽香火,已经回了极乐西天,因为神位空缺,所以就把旁边偏殿里的财神请到这儿来了。”
沈季泽眯了眯眼,要笑不笑道:“泓大师,咱们也是老熟人了,就不用说这些话了吧。”
泓大师顿了下,道:“有天突然自己垮了,垮得个稀巴烂,糊都糊不起来。”
沈季泽和卢茸对视一眼,问:“什么时候的事?”
“就前几个月吧。”泓大师摸摸光头,“说来也奇怪,那泥人我经常检查,除了少个眼睛,身上连裂纹都没,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