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迟函开始为自己今晚的冒失为后悔。
本以为长英殿中一场大闹能牵制住迟聿,却没想他竟然来得这么快。
好些天没见到雪儿,他想得发疯。
脑子里全是那天在栖凤宫中雪白诱人的胴-体,日夜辗转,不寐不眠。
以至于昏了头,铸成大错。
谈彦见状,赶紧为迟函开脱:“东王只是来问我一件事,我们之间并没有……”
“闭嘴!”迟聿将人箍在怀里,再次向迟函下逐客令:“东王,不管你以前和皇后有什么关系,民间有句话叫长嫂为母,希望你能认清自己的位置。”
迟函似乎被“长嫂为母”捏四个字刺激到了,他愕然且痛苦,捏紧拳头。
英俊的眉眼间仍有几丝隐忍和不甘。
“出去!”迟聿沉声呵斥。
迟函咬了咬牙,最终还是离开了厢房。
“臣告退……”
谈彦绷紧了背,心里跟十五个吊桶打水似的,七上八下。
这家伙刚训完迟函,接下来就轮到我了。
果然,迟聿一把将他推在软榻上,双臂撑在他两侧,倾身压下。
他俊美的脸上,全是嘲讽:“你还真是招人喜欢。”
谈彦尬笑:“您、您说笑了……”
迟聿冷冷道:“朕没说笑。”
谈彦被他幽邃不见底的黑瞳看着,浑身发毛,不知道他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仔细算算,你进宫不过月余,竟能闹腾出那么多事。第一次朕撞见德妃压在你身上,第二次是众妃嫔围着你哄抢,第三次,就是今晚……”
迟聿一边细数他的罪状,一边再俯身下压。
天子威仪尽显无疑,好似泰山倾摧,令人喘不过气来。
“嘭”地一声,谈彦彻底躺倒在软塌上。
他与迟聿之间仅有一拳之距,连彼此的呼吸都能交融在一起。
“都是闹着玩的,您别当真……”
迟聿嗤笑,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可以,前面的朕可以不当真,朕比较好奇,归宁谈府的那天晚上,你和谈海雁究竟是怎么渡过的。”
谈彦心脏“咚咚”乱跳,总觉得哪里出了问题。
一时间又理不出头绪。
只听迟聿继续道:“前几天,谢一然这个京城第一才子,竟然在未来岳丈的眼皮子底下,猥亵女人。谈海雁当众退婚,这几天又忙碌着想进宫当妃子,你说,她这脑袋瓜子里怎么想的?”
谈彦对这句话深表赞同:“她肯定是脑子里进水了,真的。”
迟聿蓦地就扯开了谈彦腰侧的衣襟,露出大片的胸膛。
谈彦大惊,赶紧捂住:“你干嘛!”
迟聿盯着被他用手臂遮掩的部位,恶意勾起一抹邪笑:“你人都是朕的,还有什么不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