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夫人那里,您打算如何说?”毕竟是结发夫妻,将军乘机夺了人家城池,怎么都会和夫人有隔阂。
易千城抿唇,抬眸看了傅仪一眼。半晌,他开口道:“她本来就是我夺颍东的工具,军师觉得本将军需要给她一个交代?”
“自是不必。”
军师走后好一会儿,易千城起身,出去找连笙。她很会看形势,知道易千城要谈正事,主动带着自己的婢女避开了。易千城找到她时,她正坐在草地上,认真地听着一个婢女说话,时不时露出浅笑。
阳光似乎格外眷顾她,温温柔柔,细细碎碎地散在连笙身上,为她渡上了一层柔和的光。许是靠近家乡,连笙心情轻松,她不知前线战况,被小丫鬟逗得发笑。
她笑起来没有平日一板一眼的贵女做派,也不如说情话时的熟练俏皮。她眉眼间还有三分天真,浅浅一笑,比三月的春还要明媚。
连笙没有发现易千城在远处,绿儿在讲自己小时候的事,这个丫头自带喜感,熟悉了以后也不再羞涩畏缩,倒豆子一般地说着趣事,俨然一个话唠。惜玉也在一旁捂着唇笑。
易千城停下来步子,没有再过去。军师的话仿佛还在耳边,他问,打算如何和连笙说?
有什么可说的呢?立场不同,颍东他必是要取的,她纵然哭闹也无济于事。再说了,她嫁给他,便是他的人,骨子里是,身体是,思想也应当是。
他可以试着去忽略她是连家人的事实,好好对她。只要谎话精愿意真正交出自己的心,他可以好好爱她的。
易千城看了好一会儿,才折身回去,吩咐下属叫连笙出发。颍东那里,还有一场硬仗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