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双亡、两腿残疾、婚约作废、还沦为部分人谈论的笑话……

一连串的打击压垮了沈玉,他没日没夜的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日渐沉沦。

总而言之,传说中的沈家彻底栽了跟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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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

画室。

柔和的太阳光线透过几净明亮的落地窗,一缕缕错落有致地洒进来,将偌大的室内笼罩上一层朦胧的光辉,但并不刺眼。

画室里的物品不多,一眼就能看见坐在落地窗前的年轻男人。

他眉心轻蹙,嘴角微抿,手持一支铅笔,十分严肃地在画板上勾勒了几下。

男人看起来不过二十三四岁的模样,乌黑碎发,生得一双漂亮的桃花眼,鼻梁挺拔,削薄的嘴唇泛着淡淡的粉色,右眼角一颗小小的泪痣在暖黄色的光线下若隐若现。

他的神情很是认真,让推门而入的管家下意识放缓步子。

管家在边上伫立片刻,见沈玉仍然没有注意到他,轻咳一声道:“先生。”

“恩?”沈玉轻轻扬了扬下巴,手上勾勒的动作却没有停下,目光也始终黏在画板上。

“他来了。”管家说。

“恩?”谁来了?

“唐栗少爷。”

“哦……”停顿两秒,“不是……唐、唐栗?!”

这一刻,沈玉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惊吓之余,连带着笔尖在画纸上狠狠一划——卧槽!那个小反派这么快就来了?!

“是的。”管家低着头,余光中把沈玉的反应全部收进眼底,于是斟酌道,“如果先生不想见他的话,我这就让康林把他送走。”

沈玉不动声色咽了口唾沫,犹豫半晌,瞧见管家真要出去撵人,叹口气,忙不迭地举起尔康手:“别,张叔,我先见见他吧。”

闻言,张叔眼底有一闪即逝的疑虑。

但张叔到底没说什么,喊来两个佣人推着沈玉的轮椅乘坐电梯下楼,他则留下来收拾东西。

众所周知,经历了一年前的那些事情后,先生脾性大变,越来越暴躁易怒,也越来越封闭自我,时常把自己一关就是一周,不吃不喝,直到脱水昏迷被他们救出来。

张叔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又无可奈何,就这样熬了一阵子,头发都熬掉了大半。

直到某天晚上,先生再次吞安眠药自杀,被张叔和佣人们发现后连忙送去医院洗胃。

哪知道醒来后的先生仿佛变了个人似的,再也不提自杀的事,每天忙着工作忙着画画忙着烘焙,时不时接受医生的康复训练,活得格外充实。

尽管外面的议论声已经吵翻了天……

张叔整理完地上的废稿,抬头就看到画板上简笔勾勒出的水果面包,卖相不错,只是中间那突兀的一笔有点影响美感。

张叔摇摇头,笑得很无奈。

“以前也没见先生这么喜欢做烘焙……”

不过先生能从阴影中走出来,总归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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